第3部 用心理解

1、坐禪不是為了開悟

(1)只要坐禪,開悟就在其中

不管你坐禪與否,佛性都是你本自具足的。由于你佛性本具,所以你的修行中自會有開悟。我們強調的其實不是到達的境地,而是對我們真實本性的強烈信心和修行的真誠。

(2)去除我,就出現了佛

根據傳統佛教的理解,我們的本性是沒有自我的。當我們去除“我”的觀念,就可以夠以佛的眼光來看待人生。“我”的觀念只是迷執,會蒙蔽我們的佛性。

(3)把修行當開悟手段,就哪兒也去不成

你的修行是不是真誠？是否是做了正確的努力，對修行方式理解是不是正確？當你采取正確的心態去做的時候，開悟就存在你心中。最重要的是當下，而不是未來的某1天。

(4)開悟后的佛陀還是要努力修行

開悟后對佛陀的影響

開悟卻讓他對生命的觀點變得無可撼動,且穩若盤石。他視察1切的生命,包括他自己的生命。他以一樣的眼光對待自己、對待他人、對待石頭、對待樹木和其他1切。他具有了非常科學的理解,這就是他取得開悟后的生活方式。

我們要嘗試去做，去修行

惟有透過實際的修行而非透過瀏覽哲學或尋思,我們才可能了解佛法是甚么。我們應當延續不斷地禪修,對自己的真實本性保有強烈的信心,突破業力鎖鏈的桎梏,在這個世界里,找到我們的正肯定位。

2、接受無常

“無常”是佛教的基本教法。

事實上,每件事物的自性不過就是變化本身,這也就是萬物共有的自性。 每種存在的東西??身并沒有單獨、分立的自性可言。

(1)接受無常，你將不在痛苦

若是不肯接受無常的事實,我們就不會得到完全的從容自若。惋惜的是,這事實雖然是真的,卻是我們難以接受的。由于不肯接受無常的道理,我們就會飽受痛苦。所以,苦的起源在于我們不肯接受這個真諦。

(2)透過煩惱磨難,你將找到真諦

佛教是內求：

我們不該尋覓某些在我們本身以外的東西。我們應當在這個世間找到真諦— —透過我們的煩惱找到,透過我們的磨難找到,這是佛教的基本教法。

3、那1下電閃

坐禪的目的：

坐禪的目的在于到達身心兩方面的自由。每個事物都不外乎是存在的本質的另外一種表現。

(1)動與靜其實相同

當你從事某個活動,只要你的心能夠專注,且保有信心,那末,你心靈狀態的本質就是活動的本身了。當你專注于你存在的本質,你就為活動做好了豫備工夫,活動不外乎就是我們存在的本質。當我們坐禪,靜謐的本質就是存在的大活動本身的本質。

(2)你我只是霎時間存在

由于佛教認為無常，這1霎時和另外一霎時之間的你已有了變化。

(3)我們都存在自由

當我打坐時,其他人不復存在,但這其實不表示我對各位故意忽視不理。這是由于,我打坐時是跟表象世界的萬物完全同1的。

(4)當你脫落了身與心

由于你認為你有身或心,才會有孤獨之感;如果你明白 1切都只是浩大宇宙的1下電閃,你就會變得非常堅強,而你的存在也會變得非 常成心義。這就是道元禪師的了悟,也正是我們的修行之道。

4、順應自然

但簡單來講,自然就是 某種獨立于1切的感覺,是某種基于“無”的活動。來自“無”的東西就是自然

(1)餓了就吃，累了就睡

真實的坐禪就好像口渴時喝水,而感到疲倦時,小睡—下也是很自然的。但 如果你是由于怠惰而睡覺,由于覺得那是1種特權而睡覺,那就是不自然的。

(2)讓心保持在“無”的狀態

你會從中感遭到修行的真正樂趣,從中感遭到人生的真正樂趣。1霎時接著 1霎時,眾生從“無”而來,1霎時接著1霎時,我們得以享受生命真實的樂趣, 所以,佛家才會說:“真空妙有。”這句話的意思是,奇妙的萬有都是從真實的空 性而來。

(3)先有柔軟心，先去開1切偏見

如果你想了解禪,就應當丟掉你 的1切偏見,只管坐禪,看看在修行的進程中會體驗到甚么,這就是自然。

不管你從事甚么活動,這類態度都是必要的。有時候我們會把這樣的態度稱 為“柔軟心”。“柔軟心”就是1顆柔順、自然的心。如果你能有這樣的心,就可以 享受生命的歡樂;如果你失去它,就會失去1切。雖然你自以為具有甚么,實際 上你1無所有。但如果你所做的1切都是出自“無”,你就會具有1切。

5、專注于“無”

(1)生命是即存在又不存在？

何謂“外道”?就是當你把1切視為實有,以為它們具有實體性和不變性,那你就不是佛弟子。就此而言,大部份人都不是佛弟子。

(2)找出自己的道路

真實的存在來自空性,而且會歸復于空性,從空性中出現的存在才是真實的存在,我們必須穿過空性之門。

只要我們對未來有某種肯定的觀念或期望,我們就沒法以真正認真的態度面對當下。

你在1霎時接著1霎時時,都得找出自己的道路。某些由他人設定的完善理想或完善道路,其實不是我們自己的真實的道路。

(3)了解自己，就可以了解1切

想要取得這類真實的獨立,我們必須忘掉1切既有想法,1霎時接著1霎時去發現1些相當新穎而且不同的東西。

研究佛法之前,你應當對自己的心來1次大掃除。你必須把所有東西從房間里搬出來,把房間完全打掃1遍。如果有必要,把房間打掃干凈以后,你可以把所有東西再搬回去。你或許用得著許多東西,所以無妨把它們1件件放回去。但如果其中有用不著的東西,那就沒有保存的必要,否則的話,你的房間就會堆滿破舊、沒用的垃圾。

(4)向東1里就是向西1里

如果你刻意去追尋自由,就不會找得到自由。在得到絕對的自由之前,你必須先具有絕對的自由,這就是我們的修行。我們的道其實不總是朝著同1個方向,我們有時會走向東,有時會走向西。

(5)該不該專注呼吸？

通過關注呼吸，專注于當下

沒錯,我們是說過,坐禪時應當專注于呼吸。但我們這樣說,只是為了讓你可以透過專注于呼吸而忘掉自己的1切——而如果你忘掉自己,你就會專注于呼吸。

6、當下的1念又1念

在《心經》中,最重要的觀念固然是空性。在還沒有了解空性的觀念之前,1切在我們看來都是實有,都具有實體性。但我們了解到事物的空性以后,1切就會變得真實,但不是實有。了解到1切都只是空性的1部份,我們就不會執著于任何實有。我們會了解,1切都只是權宜性的色相。

(1)《心經》教人從苦中擺脫

我們也不是了解這真諦以后才到達開悟。了解這真諦不外乎就是活著——活在當下,活在此時此地。所以,這不是1件與理解或修行有關的事,它是1個終極的事實。在《心經》中,佛陀只是要指出這個我們1刻接著1刻都在面對的終極事實。這是非常重要的1點,這就是達摩教導的坐禪。哪怕是在修行之前,開悟就已存在了。

(2)無意的修行才是真實的修行

不要刻意

當你刻意去坐禪,就會創造出“你”或“我”這樣的具體觀念,也會對坐禪產生某些定見。如此1來,你就會把自己和坐禪分成兩邊,你在其中1邊,坐禪在另外1邊。這樣,你與坐禪就會變成兩回事。

(3)用正念來坐禪

當我們的思惟夠柔軟,就稱為“泰然之思”,這樣的思惟總是穩定的,這就是 “正念”。散亂的思惟并不是真實的思惟,我們的思惟應當保持專注,這就是“念”。 不管有無1個對象,你的心都應當穩定而不散亂,這就是坐禪。

但我們不應當執著于特定的智慧,例如佛陀所教給我們的那些。智慧不是某 種學習得來的東西。智慧是從你的“念”生發出來的。所以重點是,準備好觀物, 準備好思惟。這被稱為心的空性,而空性又不外乎是坐禪的修行。

7、相信“無中生有”

(1)頭痛沒甚么大不了！

人會頭痛,總是有理由的,如果知道自己為何會頭痛,你就會好過1點。 但如果你不知道緣由,也許就會這樣想:“唉,我頭痛得要命!說不定是我修行不 力的原因。如果我打坐勤勞1點,說不定就不會有這類困擾!”如果你這樣理解事 情,你就會對你自己、對你的修行失去完全的信仰。你會拼命修行,想要到達完 美境地,這樣1來,我只怕你會由于太繁忙而無時無刻不在頭痛!這是相當笨拙 的修行方式。

(2)別被信仰捆綁

佛教中無的概念：

但我說的“無”不是指虛無,這“無” 是某種東西,是某種隨時準備好披上特定形相的東西,而在其活動中具有某些規 則、理論或是真諦。這樣的“無”就是佛性,就是佛本身。

(3)你相信自己就是佛嗎？

專注于當下，生活在當下。

(4)先“開悟”吧！

用佛家用語來講,我們應當先取得開悟,進而修行,再進而思考。我們的思考通常都是很自我中心的,在平常生活中,我們的思考百分之9109都是自我中心的。“為何我要受這類苦?為何我要碰到這類麻煩?”我們想事情的方式, 百分之9109都是如此。

我所謂的“開悟”,意思是相信“無”,相信有某些東西是無色、無相,而又隨時準備好要披上色和相的。這是不可動搖的真諦,我們的活動、思想、修行都應當以這個根源的真諦為基礎。

8、萬物本1體

(1)禪修就是生活,生活就是禪修

不要把生活和禪修進行對峙，二者實為1體

“1”是寶貴的,但“多”一樣是奇妙的,疏忽于多樣性而強調絕對的1體 性乃是偏頗的理解。在這類理解中,“1”與“多”之間存在著1道鴻溝。但“1” 與“多”是一樣的1回事,所以我們應當在每一個個體中欣賞其1體性,這也是為 甚么我們要強調平常生活的重要性愈甚于某種心靈狀態。我們應當在每個當下、 每個形相里找到實相。這是非常重要的1點。

(2)愛與恨實為1體

道元禪師說過:“雖然萬物皆有佛性,我們卻愛花朵而不喜歡野草。”這是人性的本然。但執著于某種美好的東西一樣是佛的活動,不喜歡野草也一樣是佛的活動,這是我們應當明白的。如果我們明白這個道理,那末執著于1些甚么也就沒啥不妥。如果那是佛的執著,那就是無執。所以,在愛中應當有恨——或謂無執,在恨中應當有愛——或謂接納。

愛與恨是一樣的1回事。我們不應當單獨執著于愛,我們也應當要接納恨。不管我們對野草觀感如何,我們依然應當接納野草。如果你不喜歡它,你大可沒必要去愛它;如果你愛它,那你就去愛它。

各位常常會批評自己對周遭的人事物不盡公平,各位批評的是你們自己不接納的態度。但我們禪道所謂的“接納”和各位所理解的接納不同。人們總是這么教我們:日與夜無異,你和我無異,這表示萬物為1。但我們連這類1體性都不會去強調。如果萬物是1,那就根本沒有必要去強調1。

（3）智者即蠢材，蠢材即智者

我們不強調任何事,我們想做的只是去知道事物的實相。如果我們知道了事物的實相,就沒有甚么好側重的。

誠如道元禪師所說:“雖然我們愛花朵,花朵還是會謝;雖然我們不愛野草,野草還是會長。”即使如此,這還是我們的人生。我們應當以這類方式來理解人生,這樣就不會生出煩惱。

（4）煩惱都是你自找的

我們會有煩惱,是由于我們總是強調1些特定的面向。我們應以萬物的本然 面貌接納它們,這是我們理解世界、活在世界里的應有方式。這1類的經驗是超出思惟的。

生而為人就難免會有許多煩惱,但這些煩惱實際上其實不是煩惱。這些煩惱是 被創造出來的,是我們那些自我中心的觀念放大而成的。由于我們放大了甚么, 煩惱就由此而生。

9、安靜地坐禪

（10）1株野草就是1座寶庫

坐禪時,你不應當企圖取得些甚么,你應當只是單純地靜心打坐,不依賴些甚么。保持身體挺直,不要挨著或靠著甚么東西。保持身體挺直的意思是,你不依托著任何東西。就是這樣,身、心兩方面都不依賴任何東西,你就會取得完全的靜。相反的,要是坐禪時依托著甚么或想要到達些甚么,那末你的坐禪就是2元性的,沒法得到完全的靜。

（10）努力的意義在于努力本身

體驗當下，體驗進程，而不是為了某個結果

平常生活中,我們總是想要完成些甚么,想要把1個東西轉化成為另外一個東西,或想要取得某些東西,這類企圖本身也是我們真實本性的1種表現。但努力的意義,應當是在于努力本身,我們應當在到達1些甚么之前,就先了解努力 的意義。

10、佛法是1種體驗

（1）禪修之前，先正本清源

在1個群體中,禪修對佛教來講是最重要的事,由于這類修行是最根源的生活方式。不正本清源,就沒法品味我們這個人生努力的結果。我們的努力必須是成心義的,要知道我們努力的意義何在,就必須找出我們努力的根源。在了解根源之前,不應計較自己努力的成果。如果根源不清凈的話,我們的努力就不會是清凈的,而結果也就不會盡如人意。

（2）用清凈心打坐

禪修的目的是歸復清凈的生活方式,超出1切的得失心和名利之心。我們修行的目的只是為了保持真實本性的本來面貌。我們不需要用知性去分析我們的清凈本性,由于本性超出知性的理解以外。我們也不需要去欣賞本性,由于它超出我們的欣賞以外。所以,只管打坐吧!抱持著最清凈的動機,靜默得1如我們的原初本性,這就是我們應有的修行方式。

（3）禪宗是“宗教”出現之前的宗教？

但是禪是很奇妙的,雖然我們沒有從知性上分析禪是甚么,雖然我們沒有任何大教堂或奪目的裝潢品,但禪卻讓我們可以品味自己的真實本性,我覺得這1點是很不尋常的。

11、真實的佛教徒

（1）禪修就是讓我們不執著

佛法只是真諦本身,而這真諦當中又包括著各種真諦。坐禪是1種包括平常生活各種活動的修行,所以,事實上我們其實不只是強調打坐的姿式,如何坐禪就是如何行動。我們透過坐禪來學習怎樣行動,由于坐禪乃是最基本的活動,這也是為何我們要學習坐禪。

（2）強調坐禪就不是真的坐禪

做任何事,活在每霎時,都是佛的1個短暫活動。

（3）所有的姿式都是在“坐禪”

由于不明白這1點,人們才會刻意去強調某種活動的重要性。當他們強調坐 禪的時候,那就不是真實的坐禪。

（4）就只是佛教徒

我們應當忘掉所有特定的教法,而不應當去問甚么是“善”,甚么是“惡”。 不應當有任何特定的教法,教法存在于每霎時,每個存在,這是真實的教法。

12、心也需要休息

只有在座禪時,你才會對心的這類空寂狀態有最清凈、最逼真的體驗。嚴格來講,心的空性乃至不是心的1種狀態,而是心的原初本質,這是佛陀和6祖都體驗過的。

（1）別把佛陀的話放在心上

但如果你把他的話留在心里,卻不見得太有好處。這些話會成為你的1種負擔,讓你有種不自在的感覺。

歸根究底,善與惡都無關弘旨,你是否是能夠讓自己平靜、讓自己不為善與惡所囿限,那才是重點。

有甚么東西梗在你的意識里頭時,你就沒法取得真實的從容自若。想要取得完全的從容自若,最好的方式是忘掉1切。這樣的話,你的心就會變得夠靜謐、寬闊而清明地以事物的本然面貌觀看它們,不費1絲力氣。取得從容自若的最好方法就是,不保存任何事物的觀念,把它們統統忘掉,不留下任何思想的陰影或痕跡。

（2）保持1顆空心

但只有在座禪時,你才會對心的這類空寂狀態有最清凈、最逼真的體驗。嚴格來講,心的空性乃至不是心的1種狀態,而是心的原初本質,這是佛陀和6祖都體驗過的。“本心”、“本來面目”、“佛性”,和“空性”,所有這些語匯都是形 容心的絕對寧靜。

（3）哈！這只是虛妄

道元禪師說過:“當在虛妄中建立修行。”哪怕你認為自己身處虛妄,你的清凈心卻仍然存在。在你的虛妄當中體現清凈心,這就是修行。只要在虛妄中體現 清凈心,虛妄就會消失。

（4）佛法就在我們本心當中

要去做，要去坐禪，而不是只是知道

佛教強 調的是非意識的世界,發展佛教最好的1種方式是坐禪——只管打坐,與此同時, 也要對我們的真實本性深信不疑。這個方式比看書或研究佛法的哲學要好很多。

（5）大家1起來打坐

但哲學討論其實不是了解佛教的最好方式,如果你想成為地道的佛教徒,最好的方法是打坐

13、人人都可以是佛

在座禪時,我們就會證得佛性,我們每個人都是佛。

（1）佛性使你活在當下

佛性就是我們的真實本性,還沒坐禪之前,還沒在乎識層面認識佛性之前,我們就已具有佛性了。

打坐只是讓你更清楚的了解它。

（2）你就是佛!

了解空性，活在當下，成為自己的主人，不要刻意，也不要帶任何得失心。

后記 禪心

它就是禪心,1個很大、很大的心,這個心就是1切你看得到的東西。你的真心總是與你看到的任何東西同在,雖然你不自知,但你的心就在你每一個當下所看到的東西。

不要刻意尋求開悟：

即便我們沒有開悟的體驗,但只要對修行有正確的態度和了解,能以正確的方法打坐,這本身就是禪。重點是要認真修行,要對大心有所了解,并且深具信心。

（1）你有1個很大很大的心

我們必須相信大心,而大心不是1種你能以客體方式經驗的東西。大心總是與你同在,就在你左右。你的雙眼就在你的左右,由于你看不到你的眼睛,而眼睛也看不到它們自己。眼睛只會看到外面的東西,也就是客體性的東西。如果你檢討自己,那被檢討到的“我”就不再是你的真我,你不可能把自己投射成為某種客體的對象來加以思考。

（2）看看自己的真心

你觀看自己的心時,“我”是具有極大的重要性的。但那個“我”不是“大我”, 而是這個總是動個不停的“我”。

我所謂的“翅”是指思想與活動,浩大的天空就是家,是“我”的家,
既沒有鳥兒也沒有空氣。

（3）強調自由反而使你失去自由

禪宗以我們的真實本性為依歸,以我們的“真心”在修行時的表現和體現為 依歸。禪不依賴特定的教法,也不會用教法來取代修行。我們修禪是為了表現真實本性,不是為了得到開悟。

（4）禪門清規有其道理

我們應當要有耐性和恒心,1點1滴地找出怎樣的生活方式合適我們,怎樣才是我們與自己相處、與他人相處的最好方式。這樣1來,我們就有自己的1套戒律。但建立規范時要謹慎謹慎,嚴寬適中,太嚴格的話會窒礙難行,太寬松的話又會了無作用。

禪宗的傳統也是這樣建立起來的:在修行中,1點1滴地摸索出來。規范之 中不應有任何1點委曲,但規范1旦建立起來,就應當絕對遵照,直到規范有改 變的必要為止。

（5）惟有修行能讓你體驗清凈本心

唯1可以體驗清凈心的方法是修行。

你必須對那個總是與你同在的“大心”堅信不疑,你應當要把萬物視為是大心的表現,來加以欣賞。這不只是1種信仰,而是1種你不能否認的終極真諦。

（6）大心總是與我們同在

這就是為何道元禪師會說:“不要期望所有坐禪的人都可以證悟到這顆與我 們總是同在的心。”他的意思是說,如果你認為大心是在你以外的,是在于你的修 行以外的,那是錯的,大心總是與我們同在。

“禪”其實不是只為那些曉得盤腿打坐和有極大慧根的人而設立的,人人皆有 佛性,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找出某種方式體現本身的佛性。修行正是為了直接體驗 人人皆有的佛性,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應當是對佛性的直接體驗。